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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与美:以《范进中举》为例分析喜剧与二者的联系

井冈山大学 黄花彩
2024-08-27 15:03 阅读 8.0千+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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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起喜剧时,人们总是把笑称作喜剧的灵魂,美学特征,表现特点等,所有生活中的可笑之事与可笑之人都是喜剧的猎获对象,喜剧往往笑的也就是这些可笑之人与可笑之事。但实际上具有可笑性的人与事并不等于喜剧,不一定具有美的价值。例如一个人正准备坐下,别人恶作剧趁其不备撤走了椅子,结果他仰倒在地;或者一个人走路时,不小心当众摔倒。像这样的行为使人发笑,具有一定的喜剧效果,但是是缺乏社会内容与社会意义的,是不具备审美价值的。而作为喜剧,是必须集可笑性与审美内涵于一体的。正如黑格尔所言:喜剧的对象必须具备“最重要和最深刻”的内容,才不至流于单纯的“可笑”,乃至成为“最平庸最无聊的东西”。所以喜剧就是在这些可笑之事与可笑之人的基础上进行深化并且建构与美的联系使之具有审美意蕴并表达出深刻的含义和价值。

例如《 儒林外史》的第三回《范进中举》中对范进中举时的描写:“走出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在得知范进中举后的胡屠户在态度上对范进有了天大的变化,中举前骂范进“穷鬼”,“尖嘴猴腮”中举后则夸范进是天上的文曲星,是打不得的

从这一段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对范进运用了动作描写表现其滑稽性与可笑性,同时通过强烈的前后态度的转换刻画出胡屠户的形象,使得读者在阅读中不禁发笑与感叹:胡屠户真是个势利鬼。读者在阅读全文中更是禁不住发笑,笑范进的滑稽与洋相,笑天大的喜事变成飞来的横祸,笑科举选拔的“真才”竟是一个疯子,那作者的写作目的就仅仅是为了表现范进中举后的可笑吗?其实并不是,我们读者在阅读《儒林外史》后可以发现作者并不是以写人物与事件的可笑为目的,并不停留在范进表现出来的滑稽,而是要以这个笑为载体,同时赋予它深刻内涵与意义,即通过笑范进这种可笑之人与可笑之事来对当时吏治的腐败、科举的弊端、礼教的虚伪等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和嘲讽。

所以,喜剧以笑为载体,为表现特征的。正如人们说起喜剧首先想起的便是它的好笑性。喜剧与美构建联系过程是以笑为载体,在具有可笑性的基础上赋予美的价值。具体来说就是运用细致的描写,精心的叙述和讽刺幽默的语言等艺术手法对这些可笑之人与可笑之事进行深化,使其人物与事件既有可笑性又有典型性,同时也具有深刻含义和内容。这个深刻含义可能是抨击与讽刺社会问题或弊端,或者是歌颂世界的美好事物,带给读者身心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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