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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与悲流淌中的边城

2024-03-15 17:19 阅读 2.4千+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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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读后感

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藏着美好的人和悲切的故事,被此地的青山与绿水轻声地诉说着,还有那只孤单伶仃的渡船。

《边城》中的小镇无疑是美的。最初是用轻淡色彩描摹的山水画,有桃花色的薄云,银子般的月色,繁密的雨声,婉转的鸟鸣,透过文字似乎可以瞧见那隐匿于凡俗大世界的“桃花源”,闻到泥土的气味和草木的清香,如诗如歌,这便是初入《边城》的自然美。但若是单写景色美,便只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而《边城》令人为之动容的是画卷里的人,在青山绿水间孕育的生灵。在这里人都是格外透亮与真诚的,彼此说笑谈乐,送一杯好酒,邀一处屋檐去避雨。在边城的自然孕育下,他们很少争吵与怨怼,人与人之间也是藏着柔软的感情的。就如歌唱的女子仍会为自己的心上人停下歌喉,坐船的人也会想着照拂照拂老船夫,年迈的老船夫五十年如一日为过往的行人撑起渡河的船。

除了边城中的普通人,那些山与水还孕育了如小兽物般天真、活泼、美好的翠翠。她是《边城》中“美”与“爱”的集中载体。这位由自然生养着的女孩有着一种其他角色绝对没有的自然之美,她天真烂漫,没有心机没有忧愁,从不发怒与忧伤,就像是在血脉中都流淌着与山野般纯粹、干净的血液。

而翠翠与傩送之间故事,带着其他爱情故事所没有的朦胧、温柔与哀婉,那是一种如同残月般的美感。在二人间虽然从未有过激情澎湃的告白与感情的自由倾诉,但却在一点一滴的言行中被述说着。就同傩送不要磨坊而要渡船,愿意以唱山歌这种方式向翠翠表达喜欢。种种都在这种如山水朦胧的诗化语言下被描绘得淋漓尽致。

但《边城》的美却不仅仅只是美在这些地方,还有独特的悲剧的美。结局般并非圆满,就如文中的“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那个女孩撑着渡船等一个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人,或许今天,或许明天,也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翠翠与傩送偶然的梦般的相遇,到最后宿命般必定的结局悲剧,这样强烈的对比与矛盾,让世外桃源般的边城表现出了与现实的交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边城的结局或许就是现实中所时时发生着的难以弥补的遗憾。

《边城》是诗意画卷描摹中的桃花源,是美与爱交融的澄澈笔绘,也是遗憾与哀伤的悲剧美学。我们为之动容,为之心伤。在渡船的两岸漂泊,透过交织的雨丝,看见的是过去,是未来,亦或是现在。在这如梦般梦幻的故事中思考现实与未来,在不确定中找寻既定的方向。

(作者:吴思盼)

图为乡村春季油菜花田,吴思盼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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